套刀法越来越不适用于陈程宇的战斗,小规模的队伍作战需要更多的技巧。经过 多日的锻炼,陈程宇的臂力有了足够的长进,估计能够接住当日狼首的全力一击。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但相对于灵活性,他仍然比不过女野人的身手。真刀实枪打起来,他在阿姆 妮手上半刻也撑不过。所以,他知道自己知道有多少斤两,从来不跟女野人们过 招练武,不然战场上的勇武会一下子穿帮,在这个武力至尊的陆地上,再有智慧 的弱者也不会得到尊重。 陈程宇清点了一下部落总人数,总共九十七人,当中儿童十七名,老弱八名, 青壮七十二名,但能上战场的战士只有五十名。剩下那二十二名有各种原因不能 战斗,例如乌兰和浦木两名陈程宇钦点的乳牛。准备了几日的食物,陈程宇带领 全部落的女人共同制造短弓。这几日丘陵的雾气越来越大,开始有往外扩散的迹 象。陈程宇担心雾气覆盖掉他所在的营地,到时候又要费劲去寻找合适的木材。 新型的短弓用上四重木片堆叠而成,弹性和韧力十足,随便一个女野人也能 轻易拉动。经过训练的女野人使用这些短弓能轻易地在五十步范围内击中目标, 即使达不到百发百中的效果,战斗力也足够惊人。 第七章恐怖迷域 制成短弓的第二日,大清早忽然泛起迷雾,把整个营地笼罩。昨晚陈程宇摆 弄图纸到半夜,临睡看了天空还是深邃清澈,没想到几个时辰后就变了天。可是 当女野人外出摘野果时就发生了奇怪的现象,一名女野人刚踏入了迷雾,身后的 同伴视乎想起些什么,连声的叫唤却没有任何回应。当那名叫唤的女野人进入迷 雾后也失去踪影后,其余人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 乌兰一边跑一边甩动身上两团巨乳,双乳之间的摩擦甚至让她产生快感而导 致脸上布满红晕。她跑到陈程宇面前跪下,这是他给部落成员定下的规矩,包括 阿姆妮,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要下跪,得到允许后才能站起。 「尊贵的客人,许多姐妹进入浓雾后失去了踪影,无论如何叫喊都得不到回 应。」她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让人失踪的迷雾?」陈程宇连忙走出帐篷到外面观看。以他的营帐 为中心,只有方圆二十丈的距离看得清,再远一点就是白茫茫的一片。 示意乌兰起身,陈程宇问道:「有多少族人走进了迷雾?」「一共八名,她 们全部失去了行踪。」「客人,发生什么事了?快放我出来,我要了解情况。」 帐篷里传来阿姆妮的声音。 乌兰弯下身躯,向陈程宇请示道:「尊贵的客人,让我为阿姆妮解开束缚。」 陈程宇点头答应,便继续观察着迷雾。乌兰走进帐篷,阿姆妮被绑在一根木 柱上。 她的双手被吊起,两条长腿搭到自己的脖子上,麻绳将她这个姿势固定住, 丝毫不能动弹。而她下体的两个肉洞则充分暴露出来,菊穴刚刚经历过抽插,还 没有合拢。两颗穿环的乳头比当初更加挺拔,乳根处被麻绳束缚住,木瓜大小的 豪乳更加显得傲人。乌兰进来看见阿姆妮如此样子,居然没有马上为她松绑,反 而饶有兴趣地在她身边转悠。 「原来客人一直这么玩弄你的身体,也不见的你有什么特别,总是让客人那 么着迷。」乌兰满是醋意地说道。 「客人才不喜欢你生育过的破烂肉,你那能插入小腿的烂屄给不了他乐趣。」 阿姆妮狠狠地反驳道。 「你的才是烂屄,别以为兽人干你的次数就比我少。」乌兰握紧拳头,一下 子插入阿姆妮的阴道,把她弄得皱起眉头。「客人不知道多么喜欢我这对奶子, 每日都要饮过我的奶水才能安睡。」阿姆妮哼哼冷笑一声,道:「你就别说大话 了,你那些脏奶水有大半给我洗肠子用的。不信你闻闻,我屁眼里都是你奶水的 味道。」「你……」「大胆,你什么狗屁身份。赶紧放我下来,要是误了正事, 瞧客人以后还会不会碰你一下。」乌兰的拳头仍然插在阿姆妮的阴道里,但上面 传来的紧缩感让她自愧不如。阿姆妮的缩阴功始终能带给客人快乐,而自己年轻 时却没有练过这门功夫,如此的下体已经不能给任何正常尺寸的人类男子带来快 感了。被阿姆妮一喝,乌兰连忙拔出手来。双方的身份摆在那里,阿姆妮是首领 的身份,受到客人的宠爱,自己只不过是一头乳牛罢了。 解除束缚,站落到地的阿姆妮伸了伸腰骨,将一条长腿一直拉到头顶,充分 显示出她的柔韧性。看着失落的乌兰,她心软的安慰道:「好好练习你这对淫乳, 客人还是很喜欢的它们的,别学浦木那个笨蛋,总是把事情办砸。」乌兰郑重地 点下头,然后跟随阿姆妮走出帐篷。陈程宇观察了半个时辰吗,发现迷雾的范围 开始扩张,从最初的二十丈方圆视线收缩到现在的十五丈。这样下去,众人迟早 会被迷雾侵吞。陈程宇拿起一个火盆,然后丢到远处的雾气中,受到热火的烤炙, 雾气稀疏了一点,但始终没有散去。接着,陈程宇拿起一把短弓,往雾气最浓处 连射三箭。那团雾气忽然翻转起来,泛起一团团血红,然后便开始收缩退却,留 出一大片空地。空地上躺着一名女野人,她呼吸正常,但神情惊恐,像有什么恐 怖之物在眼前。陈程宇连忙命其他人过去把她拉回来,被弄醒后的女野人一声尖 叫,然后抱着其他姐妹放声大哭。从她断断续续的话里听出,她遇到了平生最恐 怖的事务,那件东西跟她小时候看到的一模一样。 「恐怖迷域!」陈程宇忽然用西凉话吐出一个词语。那是家中一本道门典籍 提到的一个法阵,入阵者眼前所见皆平生所惧,是一些遇上瓶颈的道人用来突破 自己一种手段。其中过程凶险万分,一个不好会控制不住走火入魔,迷失心性。 后来这个法阵被险恶之人用来对付敌人。女野人身上没有任何伤害,但眼前 所见极为真实,把她吓得失禁。不过,布阵者显然不够高明,雾气要以自身法力 所拟,居然靠得他们这么近,以至于被他的弓箭所伤。 陈程宇命人用长弓射向雾气,射程达到二百步的箭雨把雾气越逼越开。雾气 退到一定程度后又浓转淡,但始终围绕着营地不肯散去。一连三日,众人都被围 困在雾气中寸步难行,食物已经消耗大半,已经实行分配制度。迷雾里,依然有 白日黑夜,日月转换时产生的明暗变化没有发生改变。陈程宇从这点可以判断出 布阵的人不是什么高手,但人数很多。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西大陆有如此多的术 者,而且会对他们出手。陈程宇相信,那些术者的法力不是无穷无尽的,一旦到 了一个极点,就打破了他们的恢复循环。有时候,他会让女野人并排站在一起, 然后齐射向一个方向。好几次都把迷雾射得翻卷起来,然后渗出血红。这招试过 几次后就不再灵验,法阵中的术者视乎找到了躲避弓箭的办法,浪费了大量的箭 雨却没有任何收获。 乌兰摸着自己乳房愁眉苦脸,因为摄入的营养不够,这两日分泌的奶水大减。 陈程宇也因为忙于破解迷雾,连每晚淫虐她乳房的节目也取消了。只有阿姆 妮,年轻娇艳的她始终能在客人身边帮忙,为他出谋划策。忽然,她看到一个姐 妹从迷雾中走出,让她喜从中来,并大声呼喊其他姐妹。陈程宇第一时间跑过来, 却发现那名女野人行动迟缓,而且双眼通红,面无神色。她身上依旧赤裸,下体 不断流出血丝,连团巨乳上面插满了细针。女野人停下脚步,然后伸出双手,她 的指甲比之前长了数倍,成紫黑色。女野人突然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冲向最近的 姐妹。那名女野人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她拧断了脖子。 阿姆妮也被吓得不轻,但她身体的本能压制住恐惧,第一时间取出短矛攻向 那名姐妹。女野人这时变得力大惊人,往日力压群雄的阿姆妮在她的狂攻下颇为 吃力。陈程宇挥手让更多的女野人上前助阵,并让她们留下活口。 女野人终于被按在土地上,她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即使被俘,依然 极力反抗。陈程宇捏住她脖子一侧的穴道,让她慢慢昏去,然后将她绑在一根木 柱上。陈程宇观察着她乳房上的那些细针,发现它们都插在乳肉里的经络处。九 州也有这种针疗的医院,那是刺激人体穴位,通过激发身体潜能来抵御病痛。而 金针入穴后能大大提高那处肌肤的灵敏度,刺在头上时神智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而如此多的金针插在乳肉里,那么乳房的敏感度会被提升十数倍。陈程宇轻 轻一碰,昏迷中的女野人就生出反应,她无意识的摆动脑袋,嘴里流出唾液。 阿姆妮紧张地看着这名姐妹,外面至少还有六名同伴遭受这样的折磨。陈程 宇转而摸向她的下体,那颗小巧的肉芽如今怒拔张挺,刚一触碰就把女野人弄醒。 女野人哇哇大叫,如同野兽的嘶吼。当陈程宇捏住她的阴蒂时,所有的叫声 瞬间吞回肚子,她苍白的脸色忽然一片潮红,双目翻白无神,但嘴唇间那股笑意 却透露出她的极乐享受。下体果然遭遇过金针刺血,这种通过刺激经脉就能把贞 女变成淫妇的手法早九州被禁绝,没想到西大陆依然流传着。陈程宇不敢随便拔 出乳房上的金针,对方既然留下此道,肯定有什么后着等着他。 往后两日,不断有失踪姐妹冲进迷营地骚扰,陈程宇不得不安排人员值班守 夜。外面的术者视乎也变得聪明,最后两名女野人不再送进营地,而是留着她们 在迷雾边缘游荡,使里面的人不敢放松警惕。已经救下了五位女野人,但她们失 魂的症状没有得到任何减轻。食物一日比一日减少,乌兰已经没有奶水可以分泌 了。陈程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双眼通红,脸容憔悴。在营地里已经坚持了十 日,迷雾却始终不肯散去。他坚信外面的术者同样在苦等里面的人崩溃,再多的 术者要维持一个法阵十天的运行也是一件无比痛苦的事情。 忽然,雾气像是被狂风席卷一样剧烈涌动。跟被箭矢射中术者不同的是,这 次不是局部变化,而是全方位的沸腾。迷雾中传出阵阵惨叫和呼和,又有人类的 呐喊。终于,雾气停住不动,不再有任何变化。陈程宇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一切, 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或者是不是中了幻术。迷雾中走出数道身影,他们分 别是敖子骞、刘童、荣马飞、付玉春、秦一峰等人。荣马飞拖着两名狐人的尸体, 拉出一路的血迹。 「陈小子,跑得倒快啊。我们追了两个月才赶上你的脚步,要不是你被困住, 可能要跟到西北的雪山才能遇见你了。」敖子骞擦了擦剑上的鲜血,数月不见, 他比之前显得更加沉淀和成熟。 刘童跑过来狠狠给了陈程宇一拳,手舞足蹈地说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把我骗走了带了美女跑路。别想跑得掉,天涯海角我们都会找到你。」陈程宇受 了一拳没有二话,通红的眼睛居然掉下眼泪。荣马飞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啦,那两个女娃子都告诉我们了。你不是逃兵,付师傅不 知废了多大劲才用你的头发炼成千里追魂阵。」「小子,你真命大。我们追了上 千里,一路遇到无数的凶险。我一直想着你是如何孤身一人在荒野上生存的,原 来混进了野人部落。」付玉春捏着他那片单薄的胡子,他比当初憔悴了许多,少 了几分雍雅,多了点粗犷。 雾气渐渐散去,远处居然还有两个人影,原来是那仁托娅和乌日娜。没想到 她们大难不死,居然被队友遇上。当日敖子骞找到刘童,一问之下发现陈程宇不 见了。他第一个想法是那人当了逃兵,可是秦一峰劝他道:「这里非九州之繁华, 放眼所视皆异族,只有傻子才撇开队伍一个人逃跑。况且程宇往日作战勇武,并 非贪生怕死之辈,恐怕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遭遇什么不测。」付玉春又拿了陈程 宇的头发做了个千里追魂阵,只要他人活着,罗盘里的指针就会一直指向他的方 向,直至他离开千里之外。法阵练成后发现陈程宇就在北边,但炼阵已经耽误了 两日,等敖子骞他们赶过去的时候,陈程宇已经被野人部落带走。荣马飞一路追 踪痕迹,居然被他发现了逃命了二女。经得敖子骞同意,队伍带上了两女作为向 导。乌日娜的淫毒被付玉春压下,终于恢复了神智,那仁托娅见这些家伙能救治 姐姐的病,也答应一起同行。在大荒原,他们遇上了十几个南迁下来的部落,他 们全是不讲规矩的暴徒,一看见弱小就欺凌掳掠。敖子骞初始都极力躲避,后来 被追得心烦,居然调头和一群兽人打了一仗。 那群兽人被他们杀了三十多个,最后落荒而逃,但队伍里又牺牲了几个人。 经过那次教训,敖子骞往后就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尽量事事与众人商议再 行定夺。当他们追踪了近五百里路程时,发现罗盘依然牢牢地指向北方,连付玉 春都怀疑过自己的法阵是不是失灵,更不用敖子骞他们了。直到有一日,指针忽 然西斜,付玉春才松了一口,庆幸地一口咬定法阵没错。当他们追到迷雾丘陵时, 法阵视乎受到干扰,在百里范围内便不能精准指向了。敖子骞他们只好慢慢搜索, 在广阔无人的丘陵区里大海捞针。 直到十几个狐人术者联手发动法阵围困陈程宇,牵动天地气机被付玉春感应 到,不然他们不知道还要找多久呢。这群狐人术者的数量把付玉春吓了一跳,十 几个术者把一片营地围得团团转,日夜不间断地施法。虽然他们的等级和道术都 不高,但如此多的数量不是他一个人能对付的。术者之间的战斗非常诡异,有时 候长达数月,也可以瞬间结束。这群狐人都接近油尽灯枯的样子,个别身上还带 伤。敖子骞他们在外围潜伏多日,却始终看不破里面的玄机。直到一日迷雾中射 出数十根箭雨,把一个术者射成刺猬,迷雾才短暂消退,让他看见陈程宇的脸。 终于发现了队友,敖子骞更加坚定救他的心。付玉春要求再等数日,最大地 损耗狐人的灵力,好等出击时占到最大的优势以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这也是命 中注定狐人倒霉,只要敖子骞多等一天,里面的人就要熬不住了。部分女野人受 到迷雾的侵蚀开始神智恍惚,行为举止渐渐如同被控制的姐妹那样坚硬机械。营 地里除了陈程宇和阿姆妮还保留体力外,其他人都饿得头晕眼花,一旦发生内乱, 后果不堪设想。当敖子骞出击时,狐人们已经到了筋疲力竭的地步。他们刚与丘 陵深处的人族连战数月,近战的战士几乎死绝后才退出来休整,当发现出口有人 类活动后,他们第一个反应就是遭遇到埋伏。 由于没有足够的战士,众人只能用法阵干扰和控制这些人。哪知道这个部落 的弓箭那么厉害,一旦靠近就被射得灰头土脸。双方就这么比拼耐力,一天天耗 下去。假如没有外援,狐人绝对能取得最终的胜利。每当他们灵力枯竭,便留出 一位同袍施展幻想,继续弄出大片浓雾的样子,但这些浓雾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里面的人早已经是惊弓之鸟,压根不敢触摸这些浓雾。当他们休息好后就继 续发动法阵,把里面的人死死困住。 逃出生天,陈程宇忙着指挥众人到附近采集野果。久饿多日的女野人不适宜 马上吃熟肉,想拿点野果下肚更有利于肠胃。狐人死后,那些被法阵影响过的姐 妹很快恢复正常,只有那七名被狐人施法控制的女野人依然没有好转。付玉春只 能暂时压制她们的行动,一时间想不出办法根治。 敖子骞看出陈程宇在这个部落里有很大的发言权,而且整个部落都是女人。 趁着众人忙着吃喝时,他拉过陈程宇到一边聊。 「看来你在这个部落扎下根了?」「哪有,日日盼着你们呢!」这么明显的 试探哪里瞒得了陈程宇,他咬了一块兔肉,嚼碎吞下,慢慢说道:「这里终究是 异乡,不合适我西凉人。今日你们到来,我就打算归队了。希望快点完成任务回 到九州,那里的菜肴美酒才合适我。」「那这个部落怎么办?她们好像把你认定 成为首领了。」「这是个野人部落,她们连衣服都没学会穿,而且全是女人。留 在这里,我迟早是死路一条。」敖子骞打心底也是想陈程宇归队,他这个人武功 平平,但计谋出众。单看他被野人俘虏后还能混得风生水起,就看出他的本事了。 越过大雪山到西边的狐山还有很长的距离,必须集合一切能利用的力量。 刘童吃东西时眼睛几乎没看过食物一眼,上百名女人在他周边袒胸露乳,有 的甚至大大咧咧地张开大腿,露出那片神秘的地带。阿姆妮被陈程宇责令穿上衣 物,不能随便裸露肉体。刘童伸手摸了摸一名女野人的胸部,对方微微一笑便听 之任之。他更大胆地把对方抱在怀中,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女野人拿起弓箭便是 战士,躺下时就成为一名淫妇。性爱对她们来说是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段 无性的日子也着实难为她们。那名女野人比刘童更大胆放肆,她反手摸向刘童的 下阴,那根肉棒在她手中迅速壮大,硬邦邦的把裤裆撑开一个大帐篷。 女野人不用任何前戏,她直接扯开刘童的裤子,一口含住他的阳具。身边还 有几个队友,光天化日之下掏鸟让人含屌着实让刘童尴尬。他尝试着推开女野人, 却发现对方力气比自己还大,他竟然反抗不了一个女子。刘童咿咿呀呀地叫起来, 反倒引起周围一片笑声。其她女野人被他们感染,居然一个个走向他们身边。秦 一峰第一个不客气,按倒一个女人就脱衣干起来。他们经历了数次生死徘徊,在 大荒原里背靠背共同作战,之间的隔阂早就荡然无存,其余几人也各自拉了一名 女人发泄。 敖子骞在一旁说到一半忽然发现队友们居然个个白日宣淫,就地打炮,把名 门出身的他弄得目瞪口呆。陈程宇拍了拍他的肩膀,拉过一名姿色不错的女野人 推倒他怀中。 「尽情的玩,这些女人非常耐干,不用想着怜香惜玉。」敖子骞脸上一红, 还想矜持的他看着队友在身周疯狂,也索性加入这个淫乱大家庭。 陈程宇回到自己的帐篷,阿姆妮马上依偎到他的身边。捧着她的双乳玩弄, 陈程宇对这对玉乳爱不惜手。乳头上依然穿着一对乳环,阿姆妮视如珍宝,从来 没有拿下来过。陈程宇玩弄她的双乳时也总是喜欢拉动乳环,把乳头拉得长长。 这种玩法会让她很痛,但适当的疼痛反而更能激发她们的淫性。 「客人,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吗?这些家伙个个都很厉害,连狐人的术士也能 杀死。」阿姆妮对外面那些人充满了敬畏,尤其领头的那个汉子,身上充满了强 大的气息。 「是啊,没想到他们找了我两个月。不知不觉,我们一起走了上千里的路了。」 心中感叹时光的流逝,陈程宇拿起一个野果喂阿姆妮吃。接着他说道:「以 后你们要多加练习箭法,学习站位。就算以后遇到大点的狼人部落,也会被你们 打得落花流水。」阿姆妮吞下香甜的野果,再把甘液渡向陈程宇的嘴里。两人一 阵缠绵,春心荡漾的阿姆妮下体很快便湿润,打湿了她的大腿。「客人,我们以 后会更加听话,一切按照你的吩咐办事。乌兰这两日不跟我顶嘴了,她也想让那 些金针插她的奶子,好让主人以后一碰到她奶子时就让她高潮迭起。」陈程宇神 色黯然,或许阿姆妮有想过自己离开的一日,但她绝没想到这一日那么快就到来。 「别让乌兰把乳房弄得太大,我离开后就没有用处了。到时候乳房太大会影 响她的活动,在部落的日子会不好过。」阿姆妮瞪大眼睛,泪水一颗颗滑落。那 些外来人来到的时候她就害怕这件事情发生,她紧紧地抱紧陈程宇乞求道:「不 要走好吗?我会更加的听话,还会为你生女儿,整个部落的女人都是你的,只要 你想要。」陈程宇拖住她的下巴,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这是不可能的,一旦 到了冬天,我还出现在部落里,其她人就会反对。你们传承了数百年的传统不会 因为我一个人打破。而且我的队友需要我,未来还有很多苦难要一起克服。」 「不,我要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阿姆妮紧紧抱住陈程宇,生怕他跑 掉。 「你的部族更需要你,这些人没有你的带领熬不到冬天。」「我只要跟着你 ……」看着阿姆妮那迫切期望的眼神,陈程宇的心几乎要融化掉。可是他还是坚 持住,未来的路太艰险了,连自己那位不可一世的父亲也在西大陆折羽,自己好 无本事,又如何能护得对方周全呢? 陈程宇推开阿姆妮,捧着她的脸道:「假如我能活下来,一定会去荒原找你 的。我离开后你不能让其他男人碰,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财产,只有我能使用你 的身体。」 第八章迷雾丘陵 最终还是别过了女野人部落,陈程宇重新归队,大家再度踏上征程。迷雾丘 陵的面积很广,连绵数百里,其内部除了生活多年的人类土著,就只有狐人去打 主意。假如现在直接西行,再走半个月的路程就可以到达大雪山。但经历过与狐 人一战,在没有向导之下他们实在不敢深入丘陵地带。所以,众人最终商定先北 上,绕过迷雾丘陵后才西行到大雪山。 从刘童那里拿过一把新的砍刀,把狼人那把破烂不堪的横刀扔掉。西大陆的 冶炼水平还是很低下,起码民间的技术不高,那把刀能撑到现在也算是一个奇迹 了。众人沿着丘陵北上,没有深入荒原。这些边缘地带偶尔会有一些小部落,只 要掩饰得好,很容易混过去。一旦遇上荒原里的一些大部落,双方发起冲突后可 能面对成百上千的敌人,连跑都没机会。刘童不时俞樾陈程宇,自从那日他干过 女野人的身体后,便食髓知味。陈程宇与全是女人的部落一起呆了那么长的日子, 胯下之物都不知道有没有磨成绣花针了。 走了几日后,付玉春越来越寡言,有时候甚至一天不说话。大家都看出他的 不对劲,问了几次又没有答案。直到第五天,付玉春忽然吐了口血,才说出了实 情。「他们躲躲藏藏多日,终是被我发现了。我们四周至少有数十名术者在布置 法阵,刚才法阵即将成型时被我破掉。只是他们人数太多,我势单力薄之下还是 被他们反噬了。」付玉春的话刚说话,四周就升起浓雾,与当日陈程宇遭遇的困 境一样。「赶紧扶我起来,我需要半日运气疗伤,然后再想办法解围。」陈程宇 和刘童负责照顾付玉春,其他人分散在四周警戒。当日与陈程宇交战的狐人是丘 陵里最先退出来的先头部队,后面的大队人马失去了他们的联络后就开始搜寻。 狐人找到了同伴的尸体,并利用法术查看了他们临死前的画面,再通过秘法 追踪杀人者的踪迹。队伍里要不是有擅长幻术的付玉春,狐人术者早就可以无声 无息的在他们外围布置迷阵,然后让他们毫无知觉地踏入陷阱。其实他们一开始 便强攻的话付玉春反而没有任何办法,毕竟他的幻术对付不了这么多的术者。只 是狐人刚与人类交战,战士死伤惨重,术者都不愿意与他们硬碰硬的对抗。 经过半日的恢复,付玉春的脸色红晕很多,他勉强支撑站起,把敖子骞招过 来说:「一会我会施法破阵,迷雾会短暂地打开一个缺口,那是我们唯一冲出去 的希望。只是如今方向不辨,无法确定冲出去的位置。」敖子骞的眼角抽了抽, 一对鹰眉扬起,道:「先冲出去再说。要先留下我们,至少得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秦一峰挥动手臂做热身运动,他左手搭着三支羽箭,准备使出三发绝技了。 至于荣马飞,他站到付玉春身旁,一旦等他施法完毕就背上他突围。这里就数他 轻功最高,一旦跑起来快俞奔马。陈程宇与刘童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心声。 付玉春抓起一把泥沙,嘴里念着法咒。接着从腰间拿起一瓶药水,全部倒向 掌中的泥沙。泥沙一下子金光灿灿,付玉春挥手将它们撒出,雾气一经接触到这 些沙子就消失了无影无踪。迷雾间裂开了一个十丈宽的缺口,敖子骞调转全身真 气,如飞箭般射出去,一剑把一名还没反应过来的狐人钉死在地上。荣马飞紧随 其后,秦一峰连绵十二箭射出,箭上附着一丝丝的紫气。羽箭射入迷雾后无声无 息,但开始收拢的缺口马上停止下来。众人一一跑出迷雾,前方却是一片树林。 付玉春大叫道:「直走,别拐弯。」敖子骞甩飞剑上的尸体,领着众人冲向 树林。 谁也没想到打开的缺口方向居然是正西边,刚好对正迷雾丘陵。进入树林前 陈程宇往回看了一眼,外面上百名狐人站在一团棉花似的白球外,那个白球就是 困住他们的迷雾。 狐人被这群人类彻底惹怒,短短十日不到居然牺牲了超过二十位术者。这个 数字与丘陵土著对抗一年才会出现的数字居然被几名人类杀出来了。其实,以狐 人现在的状态应该放任他们离去。队伍里的狐人几乎都到了灵力枯竭的程度,施 放一个恐怖迷域居然要十数人联手。而且队伍中的战士死伤殆尽,术者在近战中 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力。只是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胜,丘陵土著遭遇历史以来最 大的惨败,一战下来死伤了数千名战士。最后数个大部落全体出动硬是把他们赶 出了丘陵的深处,但死去的战士不可能复活,狐人下次回来时天平不再平衡。 他们刚刚赢得了荣誉,转眼又被敌人夺取,这种感觉比连战连败还要糟糕。 狐人停止了撤退,开始追杀陈程宇等人。秦一峰当先开路,他衔着匕首,弓 箭在手。敖子骞武功最高,留在后面。陈程宇和刘童要轮流接替荣马飞背负付玉 春,再生猛的人也不可能背上百来斤长跑。狐人一路追赶,但悄无声息。跑了十 几里地,荣马飞的双腿如同灌铅般沉重,陈程宇和刘童也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付玉春大喝一声:「停下。」从荣马飞背上下来,拔出背上的桃木剑插入泥土。 付玉春双指点住剑柄,嘴里念道:「天地灵玄,汇聚此地;万剑潜行,伏魔降妖。」 桃木剑忽然散开数百条,全部潜入地下。这把剑是他师门的传承,汇聚了数 代掌门的心血,如今紧要关头,不得不割袍断臂。「现在我们可以慢点走,万剑 潜行会一直阻扰他们行进。不过别停下脚步,天知道这个阵能抵挡他们多久。」 少了后顾之忧,秦一峰和敖子骞也加入背负他的行列,使行进速度大增。迷雾丘 陵里的雾气名不虚传,一到晚上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众人又冷又饿,却不敢随便 生活。 四周传来鸟鸣,以乌鸦的呜叫为主,听得人毛骨悚然。事已至此,回头路已 经被堵死,他们下定决心一路西行到大雪山。 隔日醒来,付玉春已经可以行走。秦一峰射了几只野鸟,顾不得暴露便生火 烤炙来吃。丘陵里几乎没有大型的动物,这里的树太多,不合适它们奔跑,很容 易遭遇天敌猎杀。 「咦?」敖子骞惊疑了一声,接着道:「糟糕,那两个女人不见了。」那仁 托娅和乌日娜果然不见,她们在突围时居然没有跟上来。陈程宇回想当初的情形, 也懊恼地拍下大腿。秦一峰可惜了一句,陈程宇立马反驳:「可惜个屁,狐人都 追着我们来了,雾气没散,谁知道里面还有两个女人。狗日的,敢情我们是舍生 成仁了。」明白了实情的缘由,众人有点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找来的向导,一下 子又弄丢了。 敖子骞道:「程宇,你在荒野里和野人相处时间甚长,有听说过这片深山老 林的故事么?」「有,都是些鬼故事。这里除了土生土长的人类,是各族的禁地, 一旦深入,保准出不来。狐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两百百年前忽然打起这片土地的 主意,跟当地的土著打起来。双方各有胜负,但狐人始终徘徊在丘陵外围,不得 寸进。这几十年狐人实力大增,才打进了丘陵深处。」付玉春拿起罗盘,上面的 指针狂转不定,压根判断不了方向。他叹道:「唉,这片土地太神秘了,一旦雾 起,不辨方向,我们要做好长期被困在这里的准备了。」荣马飞道:「那狐人怎 么在这里自由出入?」付玉春忿道:「我宗门要是再来五个人,我也敢打包票在 这里横行了。」越往西走树林越发浓密和高大,最后居然是整片的原始深林,众 人走在下面暗无天日。而林间除了晴天正午,几乎终日都飘着浓雾,一到晚上就 伸手不见五指。更大的一个麻烦则是那些隐秘的陷阱,几乎遍布山林,藏得极深。 有时候一堆枯叶下面居然会出现一个深坑,下面全是削尖的木头。光刘童一 个人就掉了八回,每次在紧要关头都被队友拉住。这些陷阱非常简陋,大多年月 久远,但数量太过庞大,让人疲于奔命。更重要一点是,每当晚上,在他们营地 的外面,至少有上百双眼睛注视着他们。 荣马飞曾经尝试埋伏起来抓一两个回来审讯,结果差点把命都丢了。付玉春 的桃木剑丢掉,法术威力大减,外面的土著不靠近根本奈何不了他们。双方要是 能这么耗着也不至于让他们绝望,当他们发现身边的食物越来越少,最后连只兔 子都找不到时,终于意识到被对方逼入的绝境。 晚上,四周一片漆黑,树林只有野鸦的叫声,听着凄凉和恐怖。一到晚上敖 子骞就严禁队员外出猎食,黑暗中到底埋伏了多少敌人还是未知之数。有点确定 的是,外面的都是人类。荣马飞和他们交过手,他潜藏在土地里一日一夜,出手 突袭伤了两人。正当他要抓人时,对方的援兵及时赶到,把他追得抱头鼠窜。陈 程宇捏了捏地上的泥土,这几日他总是觉得周围充满了腐朽的味道。地上的枯枝 败叶越来越厚,枯败的死树也越来越多。这是不正常的情况,丘陵里面气候温和 且少有大风,这些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死去呢? 他扒开地上的枯叶,直挖了一尺深。忽然,他摸到一片冰凉的物体。他拿出 火石点亮微弱的光芒照看,露出地表的是一片雪白的物体。陈程宇沿着突出继续 挖掘,最后居然呈现一副人型物体。其他人都被他的动作吸引,敖子骞看到那物 体时毛骨悚然,背脊生凉。陈程宇颤抖地扒开脑袋处的灰土,终于露出一张脸。 四周响起一片尖啸,林间响起沙沙声响,少时数十名人类从黑暗中跃出,将 陈程宇他们团团围住。 尸体的脸是一张女性的面孔,更惊异的是她的眼睛是睁开,而整个眼珠都是 黑色。黑暗中奔出的人身上裹着紧身黑衣,手中拿的武器涂抹过颜料,使它们暗 淡无光。人群中一人走出来,他指着地上的女尸说道:「你们亵渎了汩罗战士的 遗体,会遭到汩罗王的诅咒和惩罚。」陈程宇等人一脸严肃,认真地听着他嘴里 吐出的每一个字。可惜,他们一个字都听不懂。女尸的样子太过诡异,那张雪白 的脸在夜里居然会泛出白光。围攻的人中有人按耐不住拔刀,刚出刀鞘便被身边 一名老者按住。老者将他的横刀推回刀鞘,神情严峻地说道:「在鬼迷之地千万 不要见血,否则汩罗古尸吸到一滴血液都会复活过来。」拔刀者吓出一声冷汗, 鬼迷之地是族人的禁地,如今一群外来人闯进来,族人被迫带领族中战士追寻。 他们找到陈程宇等人时已经在鬼迷之地的边缘,他们驱赶走所有的动物,把 地上的野果和可食用的植物全部毁去,就是希望把对方逼出这片禁地。可是事与 愿违,对方越来越深入鬼迷之地。即使在鬼迷之地的边缘,当地人也不敢随意杀 人,汩罗古尸很有可能会有一两具埋在外围。荣马飞伤人时并没有血液滴落到土 地,否则后果如何还是未知之数。 听不懂对方说什么就没办法交流,陈程宇尝试着用野人部落的语言交流。最 先说话之人摇了摇头,那个老者倒是听懂,收起手中的武器走出人群。 「我们与荒原中的野人没有交往,迷雾的子民不欢迎外来者,你们马上离开。」 老者说着拗口的野人话,发音却很圆正。 陈程宇指了指身后,道:「森林外面有狐人,我们杀了十几个狐人,现在被 他们追杀。」老者听到十几个狐人被杀后眼角不由自主抽动,假如那些狐人是跟 他们作战多年的术者的话,打死他都不愿意相信这个数字。他们这次动员了上万 名战士围攻入侵的狐人,却被他们用幻术分割成好几块。最大的一支队伍被狐人 以及带来的各族战士一举全歼,没几个逃得回来。假如这几个人说的话时真的, 那么他们的实力可谓深不可测。 「我无法相信你们的故事,但会转达给族长所知。」老者向最先走出的那位 中年男子低声说话,那人浓眉大眼,身上充满了沧桑的气息。身上披着一身麻衣, 简朴大方。腰上则挂着一把横刀,刀鞘样式古朴,这种尺寸在九州早已绝迹。 中年男子的头点了点,又摇了摇,来来去去多次,仿佛与老者在争论。老者 非常重视这群外来者,因为他们可能有杀死狐人的本事。中年男子是这支队伍的 首领,他希望把外来者驱赶出鬼迷之地,然后格杀勿论。因为鬼迷之地是土著的 禁地,连族长进入还需要经过特殊的仪式祈祷才可以。外来者无论本事如何,乱 闯禁地就已经犯了死罪,不可以饶恕。老者的权力不够他大,便把皮球推倒族长 那里,要求把外来者带到城内进行审判。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中年男子不怀善意,陈程宇等人不是傻瓜,哪里看不出来。 身处绝境,经历过多次死战的众人已经同心协力、众志成城,不再为外物所 致。 他们不知不觉把背部贴紧队友,将身后交给对方,手中握着武器,随时拼命。 忽然,地上那具女尸弹起来,那双黑色的眼珠变成诡异的蓝色,在黑夜中如同两 盏鬼灯。土著们也被吓了一跳,队伍中出现了骚动。女尸从空中落下,双脚踏地, 四肢伸屈,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在她白洁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笑容。 中年男子一声长啸,土著们闻声四散,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刚才还人山人 海的场面一下子消失,只剩下女尸和陈程宇等人。敖子骞拔出长剑,双手持平, 剑尖对准女尸。付玉春左手拇指捏着中指,嘴里念念有道,右手心生出一个光球。 秦一峰三箭上玄,瞄准女尸。荣马飞不知何时消失不见,隐藏在夜色当中。 只有陈程宇和刘童两人平平无奇,就这么拿着武器站着。 女尸裂开嘴巴,露出满嘴的尖牙,猛地冲向最近的敖子骞,那步伐灵活敏捷, 压根不像一具僵尸。指剑相交,居然擦出闪耀的火花,看上去纤细柔弱的五指居 然把敖子骞那把青钢剑蹦出一个缺口。嗖嗖嗖,三支利箭射入女尸身上,结果全 部反弹回来,丝毫造成不了伤害。女尸全身赤裸,只有脖子上有一条项圈,皮肤 如白陶般光滑润泽。箭矢在她身上砸出三个小洞,很快便恢复如初。付玉春将手 中光球弹出,嗖地射中女尸。敖子骞继续攻上,这次青钢剑上附上真气,不再惧 怕女尸的双手的坚硬。那个光球一开始慢慢在女尸身上散开,接着形成一层薄薄 的光晕包裹着她全身,再慢慢渗透到她身上。黑暗中忽然闪出一道银光,荣马飞 从黑暗中杀出,一把短刃在女尸腰上划过,拉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快上,软体术坚持不了多久。」付玉春说完便再度凝聚光球。 敖子骞当先迎上,女尸腰上的伤口迅速恢复,双手迎上青钢剑时终于遭受到 切肤之痛,几乎被砍断双手。陈程宇和刘童见机将短枪刺向女尸,但他们没有敖 子骞的内力,只是勉强刺入分毫。一道羽箭插入女尸的胸口,空气里才传出破空 之声,只见秦一峰在远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这一箭几乎用上了他全部的力量。 全力一击的效果明显,羽箭几乎整根没入,箭尾犹自颤抖不已。一下子遭受 到多重攻击,女尸的眼珠由黑转红,再而变白,接着她垂下脑袋,身体如同被抽 空的气囊,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付玉春凝神收功,光球徐徐吸入体内,接着他呕出一口黑血,就晕倒在地上。 忽然,在他呕血的那块地上隆起一个土包,地里居然又冒出一个女尸头。荣 马飞大叫道:「血,这些家伙一旦遇血便被激活,大家小心。」话刚说完,那具 女体便跳出泥土,向刘童攻过去。刘童连忙举枪招架,被女尸一记击飞,挂在一 颗枯死的老树上。敖子骞举剑欲攻,林中忽然传来一声尖啸,啸声凄凉悲愤,连 绵不绝。女尸视乎受到感应,转头看向啸声传来的方向。一道绿影从树丛中穿出, 刚才离去的中年男子再度返回。他手里换了一把武器,在九州也算是稀有的长槊。 女尸没等中年男子落地便强攻过去,长槊挥舞如风,将女尸挡在身外,始终 不能寸进。陈程宇趁机将付玉春扶起,拭擦干净他嘴上的血,并检查他身上有没 有其他的伤口。果然,他小腿不知何时被树枝划破,有一个小破口偶尔滴下一两 滴血液。 第一具女尸估计就是被他身上的血所激活,一番苦战后干掉女尸,结果一口 血又激活了另一头。陈程宇从来没有觉得会如此冤屈,这仗打得实在太憋了。中 年男子始终跟女尸游战,不愿和她硬碰硬。秦一峰刚才一箭耗尽力气,如今连抬 手的力气都没有,空有一身本领却无法援手。敖子骞则坐山观虎斗,他想要看看 这些土著的实力到底去到哪里。荣马飞则爬上树把刘童解下来,他身上断了三根 肋骨,几乎把他疼得断气。 长槊在中年男子手中不断划出,每一记必与女尸身体相交,一击之下他便借 力远跳,女尸便重新追上去。以他个人实力来说,绝对在敖子骞之上,那把长槊 本是马战武器,却被他绘得龙飞凤舞,煞是了得。只是他没有付玉春的软体术, 长槊根本无法伤害到女尸的身体。女尸看似力量无穷无尽,攻势一波猛于一波, 中年男子渐渐力竭,却始终在狂风暴雨中坚持不倒。 荣马飞为刘童接骨,一不小心力气弄大了,疼得刘童哇哇直叫,一根断骨居 然刺穿了肺部,一口血雾喷出,弥漫在空中。中年男子再度一声尖啸,一记猛击 把女尸逼退转身就走。他是木林人的首席战士,深知汩罗尸的秘密和特点,只要 女尸耗尽吸来的血气,便会停下活动。这具女尸的攻势越来越猛,说明她的血气 快尽,正处于暴走的边缘。如今那群不知死活的外来人居然喷出一口血雾,天知 道会让多少具汩罗尸复活,现在不走,迟了就晚。随着血雾在空中飘荡,地上的 隆起多个土包,视线之内居然有上百个之多。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陈程宇忽然拔出匕首在割开手心,然后高声大喊冲入丛 林。被血腥吸引的汩罗尸纷纷追过去,一路撞断不少百年老树。陈程宇跑出有生 以来最快的速度,迷蒙的树林不再黑暗,他左突右冲,尽可能把这些僵尸带得远 离队友。忽然,他面前出现了一堵高墙,上面的砖石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枯萎 的青苔使它们显得阴森恐怖。前方无路可走,后面的汩罗尸接连追上,其中一具 收不住去势,一头撞上了高墙。那些环抱大小的石砖居然被女尸撞得裂开,接着 倒出一个洞口。洞口刚够一人进出,陈程宇二话不说便钻进去。石洞里面是一条 黑漆漆的通道,陈程宇慌不择路地沿着通道奔跑。女尸们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中同 样不能视物,她们只是本能地追索着血气,一路碰碰撞撞地跟着陈程宇。 走着走着,脚下一空,陈程宇凌空摔落,片刻便掉落在地,幸好所落之地是 一片沙地,他除了啃了一嘴泥沙就没什么大碍。上方不断有女尸跌落,已经筋疲 力竭的陈程宇无力再跑,正准备引颈就戮,四周的女尸却不再传来声息。 第二卷 第一章尸林地宫 陈程宇休息了片刻,待身上的疲软褪去后拿出火石。四周的环境非常潮湿, 火石怎么都打不着,无奈之下只能摸着泥沙走路。不知走了多久,地上的泥沙褪 尽,露出了一块块砖石的地面。陈程宇又沿着左右探索,终于在十几步外触摸到 墙壁。这处的空气比最初时干燥许多,陈程宇尝试着拿出火石,丝微的火花在漆 黑中带来了一丝微光,但眨眼便消逝。陈程宇再度拿出火烛,用火石点亮,地下 忽然迎来不曾有过的光亮,整个空间在光明中展现出来。 这是一座宫殿,地上放满了器皿,上面被灰尘遮盖,看不出质材。宫殿拾阶 而上,每隔十五阶便出现一个平台。直到五个平台后,阶顶之处有一张金碧辉煌 的座椅,椅中放着一个盒子。盒子的材料非木非金,摸上去类似于石头的质感。 陈程宇擦了擦放在地上的器皿,映入眼目的却是一片金亮,这些居然全是金 子制成的。宫殿的布置与传说中的九州天子的朝天堂很像,天子高高在上,文武 大臣依官位而立,由大到小排列。宫殿里忽然传出巨响,地面摇晃,金属和石块 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紧接着是脚步声,宫殿外的脚步密集而急促,由远及近, 不断传来。 陈程宇想原路返回,但如此诡异的情况又让他不知所措。他咬了咬牙,冲向 最高处的宝座,一不小心碰摔了那个盒子。盒子触碰到地面后裂成无数块碎片, 在烛光的照耀下,碎片里冒出一丝青烟,飘然而上,然后凝聚在半空中。异动随 着盒子的破碎马上停止,当青烟凝聚成一个光球后,大地深处传来一声龙吟,脚 步声再度响起。光球的亮度越来越大,球内隐约可以看到一条游龙正不断尝试冲 破桎梏。入口处忽然走出一位将军,他手持横刀大步踏前,气吞山河。只是头盔 里却是一张干枯的脸,没有眼珠的两个眼洞里烧着绿色的无名火。 将军双手握刀,双脚弯曲,刀锋斜向地,猛地从地上跃起,跳向空中的光球。 一道黑影从殿顶飞出,把将军从空中撞下。一名赤裸的女子如野狼般四肢着 地,后庭上插着的那根假尾摇动起来时惟妙惟肖。女郎腹部几乎被剖开,里面蠕 动的肠子几乎要掉出来,那名将军在仓促中的反击居然给她造成了致命一击。只 是女郎并不理会腹部的伤口,光球中射出一束白光到她的身上,伤口很快自然愈 合,恢复如初。殿顶又跳下数名赤裸女郎,装束与先前那名一样,纷纷攻向将军。 只是对方技艺超群,人海战术在他面前完全没有应有的威力。 将军再度把众女杀退,他那空洞的「双眼」看向高处的陈程宇。正看得目瞪 口呆的陈程宇脑海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凡生,助吾诛杀孽龙。」陈程宇叫道: 「那我有什么好处啊?」「殿中宝物皆予于汝!」陈程宇摇了摇头,道:「有钱 没命花,不干。」将军被陈程宇的语言触怒,挥动横刀欲上前攻击他,当他走到 阶梯前时,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巨力阻挡,不能寸进分毫。四周倒地的裸女重新站 起,被截断的肢体挪动着回到本体,然后重新愈合。片刻,数名裸女完整无损地 站在将军面前。不过,在将军之后,陆续出现了更多的士兵,他们全部跟将军一 样形体枯萎,腐肉与白骨相连。光球中的游龙意识到情况不对,一道光束射向陈 程宇眉心,庞大的意志降临到他的脑海里。陈程宇灵识忽然失去,身体僵直地立 在地上,眼珠呈现一片无光的深黑。 「曹勇,今日谁也别想阻止我突破牢狱。汩罗王把我禁锢在这里这么多年, 今日我要平了他的老坟,拆了他的尸骨。」陈程宇嘴巴闭合,喉咙却滚动着发出 声音。他眼睛里射出红光,所有裸女与他双目对视后皆僵立在地,然后纷纷五体 投地跪拜到他的脚下。 名叫曹勇的将军从一名士兵手中接过一把朔,朔头经历了长久的岁月而锈迹 斑斑,但那寒冷的质材依然看出当年的锋锐。曹勇举朔前挥,身后的士兵发出无 声的呐喊,纷纷拿起武器冲杀上来。陈程宇的身体忽然冲上前与士兵战斗起来, 只见他拳风冲劲,一拳一掌能生生折断士兵们的武器,把他们枯朽的身体打得粉 碎。身边的几名裸女也加入到战圈,赤手空拳打斗。 曹勇的士兵虽然数量庞大,但身体腐朽不堪,根本经不住几下敲打。眼看手 下节节败退,曹勇避开陈程宇的拳风,跳到墙壁按下了机关。地宫里传来卡拉卡 拉的响动,地面抖动了数下后才安静下来。双方眼看无事,继续投入到杀戮中。 可这次孽龙控制的陈程宇和那五名裸女战斗起来却吃力多了。陈程宇身体不 断发出微光,光芒离身后形成星点后便被干尸士兵吸附到身上。本来腐朽的士兵 们一下子恢复活力,干枯的腐肉和蹦脆的骨头快速地生长,变成新的血肉。倘若 如此孽龙等当然不惧,但被杀倒在地上的尸体居然重新愈合伤口,纷纷站起再战。 一些被打得七零八落的肢体则乱凑一通,变成一个个恐怖的怪物。 五名裸女身上新伤旧伤无数,虽然有无与伦比的愈合能力,但拥有灵魂的她 们遭受持续的痛苦后也有点经受不住。这场战斗持续了不知多久,直到地上再也 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士兵肉块才停止。孽龙控制的陈程宇脸露疲态,这场战斗双方 伤亡都在不断地抽取他的精气,纵使知道对方在地宫低下做了手脚,但失去躯体 的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去破坏了。正当孽龙和手下们将要离开时,消失不见的曹勇 再度出现在门口。看了看手下那些腐肉,曹勇摇了摇头,普通的士兵再多,终究 不是这种产自天地的异种对手。 此时的曹勇今非昔比,在旷日持久的对战时,他吸收了大部分的精气,身体 的状态已经恢复到昔日的巅峰。如非他疯狂地吸纳精气,这些士兵们也不会如此 不济。五名裸女见对头杀过来,连忙冲过去。曹勇伸出五指,轻轻地捏了个手语, 五名裸女便被死死地定格在前一刻,动弹不得。 「孽龙,死到临头还敢心存侥幸。」曹勇横朔胸前喝道:「当日布阵,你以 为就没想到你的灵识会逃脱吗?」孽龙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曹勇,你以 为你算什么东西,就算让你在我身上再吸一百年,我杀你也不过是捏死一只蝼蚁 般罢了。」恢复了五官的曹勇说不出的俊俏,好看的嘴巴微微翘起,冷哼一声: 「凭我的本领当然不行,但地下布了三重天地玄黄大阵,任你法力通天也使不出 一个火花来。本来凭你灵识之躯,在地宫串上几百年我也耐不了你何。自作孽不 可活,既然你笨到找了个躯体依附,那本将军只好过过手瘾了。」说罢曹勇挥朔 直杀向陈程宇,双方你来我往,打得惊天动地。但陈程宇的身体毕竟是凡躯,发 挥不懂孽龙实力的万分之一。好在孽龙有无穷的精气,折断的手骨能瞬间重生, 即使被曹勇砍得皮开肉绽,也无碍孽龙奋身反击。在恢复的过程中,孽龙不断改 造陈程宇的肉体,令骨骼更加坚硬和结实,肌肉的柔韧性和爆发力不断增强。打 到最后,孽龙一拳破石也可以做到不伤自己了。 两人越大越激烈,渐渐到了忘我的程度。地宫的墙壁不断被砸破,最终,最 外一道墙壁也破碎。多年未闻的新鲜空气一下子涌入鼻息,孽龙想也不想便脱离 陈程宇的肉体,拼命往外逃脱。龙魂刚离体,孽龙便发出一声惨叫。空气中凭空 出现无数的光线束缚着他的灵识,并且不断地收窄。 「为什么?你们有这种手段还要等那么长时间下手……啊……啊……」孽龙 持续地发出惨叫,他的龙魂被光线压得几乎爆裂,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曹勇会然颓然倒地,身上的生气也将将消散,他吃力地说道:「也只能怪你 太蠢了。当日守陵五老拼尽全力才削弱了你三分之一的灵力,三重天地玄黄大阵 还是压不住你的。没想到你寄生在那个笨蛋身上,空耗了一半灵力不止,还傻乎 乎跳出来送死。要知道,这三重天地玄黄大阵为了增强威力,只能对灵体造成伤 害。要不然,你呆在那笨蛋身上时早被爆成灰了。」空中的孽龙持续一段惨叫后 哑然而止,光束则越来越紧,光球很快便爆炸,地宫纷纷倒塌。陈程宇持续一阵 剧烈的头痛,脑袋像是要裂开一般,直到头顶上无数巨石倒下才清醒过来。醒来 第一眼看到便是躺在地上的曹勇,他的身体重新变得腐朽,眼洞中的火焰则弱得 无以复加。 正当陈程宇要逃跑时,曹勇一把拉住他的脚,恰好一块大石砸下,当头打中 了陈程宇的脑袋。 一天一夜过去,陈程宇徐徐醒来,被石块砸中的地方只是有点淤肿就没有别 的伤害了。他连忙摸了摸周围的石块,看看这些石头到底是不是纸糊的。手上传 来坚硬的触感表明,这确实是石头,难以置信的他摸了摸头。 「小子,过来听我一言。」躺在地上的曹勇仍然没有死去,只是眼中的火焰 时明时灭。 陈程宇被吓得蹦起来,「我靠,见鬼啊。」他想要跳开,却发现自己的腿被 对方拉住,怎么也甩不开。一通乱甩无功后他怒道:「喂喂,闯进你家实在是我 无心之过,你也不用对我死缠烂打吧!」曹勇依然死死握住他的腿,对着陈程宇 细声说了几句,片刻后眼中火焰熄灭,就此长眠。正当陈程宇要松口气时,地宫 深处传来剧烈的几下声响,接着五名裸女破石而出。陈程宇看过她们的厉害,一 惊之下毛管都竖起来。 五女没有出手攻击陈程宇,而是私下交流。其中一名看上去年纪较长的美妇 说道:「不知主上是否还活着,刚才那场大爆炸难道是他灵体被灭?」其中一女 答道:「宫丽媛,老龙死了不更好?他活一天我们就受一天的罪,这一天我不知 道想了多久呢?」那名叫宫丽媛的美妇横了她一眼答道:「宁秀云,万一主上还 活着,就凭你这句话,前面受过的酷刑估计要在你身上再轮一遍。」宁秀云放声 大笑,胸前那两团美肉随之而抖动,看得远处的陈程宇口水都快要流出来。「我 的皇后殿下,五条母畜里就你受的刑罚最多,所以就你最怕那条老龙。如今不知 过了多少年岁,外界又不知涌现多少强者。以当年老龙之强盛尚且被打得如此凄 惨,就算今日他不死逃了出去,外界的强人又如何容得下他。」五人议论一轮, 最终视乎达成协议,宁秀云忽然从地上抱起一块大石甩向陈程宇,猝不及防之下 他被大石压下泥土。普通人受此重击,绝对死得不能再死了,五女也不再看他生 死,飘然离去。 过了半天,那块石头忽然升起少许,一双明亮的招子贼兮兮地扫了四周一眼。 确定无碍,陈程宇一把掀开石头,他发现自己变得铜皮铁骨,而且力气大了 好几倍。心中暗喜之余,想起身处险境的同伴他又忧心起来,在西大陆这边,他 唯一的依靠便剩下这些队友了。张目四看,发现四周一片漆黑,估计现在已经到 了夜晚。想起之前的汨罗古尸,心有余悸,把全身上下检查一遍确认没有伤口后 才走向森林。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忽然亮起一片火光,把陈程宇吓了一跳,远远细看, 那是一排排火把燃烧的光亮。 「前面是什么人,马上停下!」一个举着火把的战士跳出人群,拦住陈程宇 的取向。 对方说的是土语,陈程宇是一点都听不明白,但看对方的人数和架势,恐怕 不会跟自己和善。情况不妙,他立马转身就跑,对方也一窝蜂的追上来。在森林 中,以陈程宇为首,身后跟着一条长长的火龙。鬼迷之地昼夜不分,林木间错综 复杂,陈程宇跑了半天也没冲过包围圈,反倒对方人数越来越多,渐渐形成合围 之势。要不是孽龙与曹勇鏖战时改造了陈程宇的体质,以正常的他早就累倒在地 上,哪有现在只是喘几口气的能耐?终于,当日那名力敌汩罗古尸的中年人冲上 来拦在陈程宇面前。 陈程宇立马转身换个方向跑,中年人紧跟不放,速度犹在他之上,几步就追 上。奔跑中手臂被抓住,让陈程宇几乎扑倒在地,但强悍的体质及时发挥作用, 奋力一甩平稳住身子,中年人也被他甩出五丈之远。这下子双方都傻了眼,前者 惊讶后者的实力,后者则惊叹自己的巨力。 甩了甩肩膀,陈程宇怒道:「别追了,再追老子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中 年人听不懂他说什么,即使听懂也不会放任他离开,抬手做了个手势,四周的战 士徐徐而动。一张张大网从天而降,陈程宇多次躲闪无功,大网封锁了所有的角 度,瞬间七八张网就把陈程宇包裹住。还没来得及挣扎,身上突然一紧,整个人 被便凌空提起,网绳死死地裹住他。大惊之下,陈程宇奋力撕扯,那一条条看上 去坚韧无比的网绳居然被他一一挣断。中年人再度打手势,嗖嗖嗖的弓箭如雨而 至,但打在陈程宇身上纷纷弹开。相对于土著的惊恐,陈程宇则撕破喉咙嚷道: 「别射了,投降、投降。痛死我了……」可惜他嚷得越大声,土著射得越恨,根 本听不懂对方的情况下,对方大喊只能理解成骂人。就在陈程宇要以为自己将会 痛死时,羽箭忽然停下来,定眼一看,当日会说野人话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制止 了众人。中年人似乎在和老人争执着什么,看双方的态势似乎要动起手来。 「泰樽,我敬佩你是族中长者,且知识渊博,对于你的冒犯一而再忍让。请 你不要再阻拦我对付这个亵渎者,否则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中年人气呼呼地 说道。 泰樽听后神情更加激动,回道:「既然你敬佩我知识渊博,那为何做事缕缕 自作主张。我族流传至今,从来没有人进入地宫安然而出,如今地宫天翻地覆, 数日之间倾塌大半,无论如何,老夫也要找到答案。」中年人见对方不肯让步, 手下不由得地慢慢移向腰间长剑,一字一句咬道:「马上退下!」泰樽见对方居 然真敢向自己动武,心里翻江倒海,三十年来连族长都不敢如此对他,如今一个 武士长居然敢在他面前耍狠。还没等中年人出剑,泰樽一掌击出,在中年人身上 连印三下。 第二章古老遗城 毫无防范之下被对方突袭,中年人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胸膛忽地凹下去, 眼珠布满血丝,几欲爆裂。泰樽一把夺过中年人腰中长剑,割断了陈程宇身上的 网子,森然说道:「给我老实点,你那几位同伴在族内作客,只要好好配合,让 我们了解清楚地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族长不会为难你们的。」陈程宇甩飞了身 上的绳网,身上的皮肤发出一阵阵刺痛,即使铜皮铁骨的他,被上百支羽箭射一 轮后,也是经受不住。经过这么大的动静,附近有所的土著士兵都集结过来,密 密麻麻的在外面围了一圈。眼看是硬闯不出去,陈程宇只好对泰樽点头,示意跟 他走。 陈程宇肯示弱,泰樽也松了一口气。武士长地位高荣,没有充分理据就将对 方击伤,即使以泰樽在族内的声望也要遭到严惩。但陈程宇这行人对他的诱惑实 在太大,那是解开族人上千年来的桎梏的钥匙。泰樽所在的部族叫木林,取墓陵 同音,所居林木之意。他们是古老的皇陵守卫者的后裔,受祖上血誓所困,永世 不得离开迷雾森林,世代守卫着那埋藏着无数秘密的地宫。地宫里关着龙魂,世 代只有族长和其亲信智囊所知。木林人也曾经厌倦这种枯燥的生活,试图离开森 林走向平原。可是一旦走出森林范围,他们很快就会得到各种癔症,缠绵不断的 痛苦一直跟随到死。渐渐低,木林人死了离开森林的心,一心一意的困守在这片 荒山野岭中。 直至最近数百年,西大陆狐族兴起,个中出现强大的术者能人。他们视乎嗅 到了财富的味道,前赴后继的地冲向迷雾森林。在初期的斗争中,木林人占着地 利每次都把狐人打得落花流水。但近十年来,狐人的能力愈加强悍,且经过百年 来的战斗,迷雾森林对他们已经不如当初陌生,战斗时也能行走自如了。在高等 武力缺乏下,木林人的战斗越来越艰苦,死亡人数急剧上升。近几年来,族内人 口已经减少三分之一,当中大部分是青壮。再此下去,亡族灭种的日子不远了。 而陈程宇一行人是数百年来族中有记录能深入到鬼迷之地的少数人族,而他 更是进入地宫后安然无恙地跑出来。泰樽深信,把握好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木 林人或许有一线生机。 按腹中饥饿程度,陈程宇估计他跟随众人行走了有七个时辰,途中泰樽吩咐 手下两次给陈程宇送来食物。在三个时辰前,他们走出了鬼迷之地,森林间的雾 气由黑转白,渐渐恢复了生气。林木不再像当初那般死气沉沉,而是蓬勃朝气, 欣欣向荣。更让陈程宇感到舒心的是,久违的野生动物开始增多,鸟兽虫鱼不断 地在途经之处出现。由此可见,迷雾森林内并不是一个绝境,能孕育这么多的土 著,其中必有一个人间天堂。 林间的树木越来越稀疏,渐渐地消失,然后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在森林中居 然出现一个草原,这是无法想象的事情,而目极之处,则是一座雄伟的城池。雄 城连横十数里,规模庞大,但城墙大多残败不堪,中间有大段的倒塌。这是一个 破败没落的雄城,但即使是遗留的残基,也足以让人仰视他的奇迹。 陈程宇重来没有见过如此高大的城墙,就算是天子皇城也不及其一半。难以 想象,在深山密林中居然出现这么一片遗迹,而且被为数众多的土著占领。远远 看去,本该宁静祥和的遗迹之城却烽烟四起,城中浓烟滚滚,喊杀震天。在陈程 宇身后的泰樽脸色剧变,汩罗城自从毁灭后就再也没有被外人攻打过,即使有偶 尔的过客到访,也不会对数万人的族人造成威胁。城中四处悬挂起红旗,这是族 长下令的血旗,族人所见,即为血战到底的意思。这是不该出现在汩罗城里的事 情,泰樽连忙整合部队准备支援城内族人。 在城内,敖子骞正与一名艳女激斗,那女人正是当日陈程宇在地宫中说见五 女之一。女郎没有佩戴武器,单凭双掌与敖子骞的青钢剑对战,可那双看上去柔 滑娇嫩的玉手却把青钢剑磕出数个崩口,每次接触都带起一排排火花。两人身法 其快,片刻之间就交换了数十次身位,让在一旁的神箭手秦一峰不敢轻易放箭。 付玉春有伤在身,双方一打起来就由刘童将他扶走,这位法术大师算是侦查 队的脊骨,少了他的法术支援,大家都没信心有命活着回九州。荣马飞则守在一 名男子身边,那男子半身染血,萎靡地倒在地上。 女郎久攻敖子骞不下,越打越火大,居然拼着受伤硬抗伤害来欺入敖子骞剑 圈。这恰恰中了敖子骞的陷阱,从打斗至今他都没有把真气灌满青钢剑,否则以 他的功力,女郎爪峰随利,也破不了他的剑。女郎肩上挨了一剑,正想以伤换伤, 没想到那一剑砍进了半个肩膀,瞬间的剧痛几乎让她失去神智。敖子骞正要加把 劲砍下对方一条手臂,女郎另外一只手死死抓住剑锋,一寸寸地把长剑拔出体外。 长剑离体,敖子骞转动剑柄使对方失去对长剑的控制,再度在女郎身上划下 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正当他要扩大战果时,女郎猛地后跳离开他的攻击范围,并以极快的速度远 去。敖子骞不敢追击,城内还有对方的同党。如今之计是保护好受伤的族长,否